曾經有人跟我說過
如果夢被遺忘,就會實現。
而我也這麼覺得。
夏,是一個熱情的季節。
是我倆的相遇的紀念日,你在我眼中著了火,我們在火紅的夏日熱烈的譜著戀曲。
那時你偷偷跟我說如果做了惡夢就要牢牢記住,這樣才不會真的實現,但我總是會忘記,妖魔鬼怪具現,圍轉在我身邊,那促使我焦慮失眠。
因為太過幸福。
焦慮像夏後的秋老虎陰晴不定,我發狂、我歇斯底里,我終於眼中只剩下你,我不知道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獨佔慾會如此濃烈,我無法控制每分每秒去追蹤你的訊息,愛使人發狂。
終於,你的視線不在停留於我身上,你的疏遠使我心底空洞聲響增大,惡夢如此清晰,依舊刻畫在我腦海裡。
突然明白,這是一場夢,一場充滿甜蜜激情與忌妒發狂的夢,只因為我記得太清楚。
「吶,太清楚的夢不會實現對不對?」在又一次沒有對話的約會中我這麼說。
「...別在做夢了。」你淡淡的眼神掃過我,之後又直視著前方遠望,不知道在想甚麼,或許是那為我沒見過面的紅粉知己,又會是公司的事、同事之間的相處、還是家裡任何事,但是,絕對不會是我的事,我這麼想著。
「...沒關係,我會忘掉的。」忘掉就會實現。
你突然抬起頭與我四目相望,阿,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著你的眼睛了,但不行了,說不上是甚麼感覺促使我眼睛閉上,最後我只看見他焦急的臉色跟久違的,他呼喚著我的名字。
***
一塵不染的白,在有些時候看起來是如此刺目,房門外的詢問聲即使大到驚動到別房家屬出來抗議,依舊干擾不到那睡在裡頭的小人兒。
「我們現在也查不出甚麼原因,但她的確沒有甚麼會造成沉睡的病因。」
「那有沒有甚麼方法喚醒她,她不是只是在睡覺嗎?!」
「目前只知道她在深度睡眠中,若強行喚醒不知道會有甚麼樣的危險,但繼續下去可能情況會很糟。」
「很糟?!那不是你們醫生要做的事嗎?甚麼叫做不知道?難道都沒有辦法嗎?」
即使被家屬大聲吼叫醫生也沒改變他的態度,他已經習慣家屬的歇斯底里,他應該用他的專業很理性的安撫家屬並給與信心,但面對這種無解的情況他也無計可施,只能無奈的搖搖頭,示意有事要先處理的先行離開了,他也不明白,明明那女孩無病也無痛----。
一時間走廊上只剩那位剛剛在大吼的男性,刺目的白渲染在他身上更顯寂寥。